西门豹祠 西门豹祠堂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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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几年前,无意中听人提到过和士开墓。因查找后发现其位置在我们第一次从安阳回磁县的路上,又距离曹操的真实葬地很近,所以我便和果果将此墓列为三顾邺城时的必踩之点。
和士开墓位于今安阳市安丰乡邵家屯村西,东高穴村南,按墓志记载是“厝于邺城西卅里野马岗东北”。
由此不难看出此墓位置与邺城、野马岗之间的关系。
2021年6月14日,端午节,寻访邺城的过程中,我们迎来了纯阳无根之水,以至于后续所行的村路,都变得绵软起来。
离开大总持寺遗址时,感觉车轮已经在土路上打起了滑…
通讯器里传来ZH公子一路的警语,然而都走到了这里,也只能硬着头皮这么开出去了…
放弃了另一个没于村中的佛寺遗址,达到西门豹祠时,地面严重积水,大家放弃了下车,但是我总觉得到都到了,下车几步的路,还是要去看一眼的好。
按果果的说法,在她还没回过神儿的功夫,我已直接冲下车不知咋滴就越过了面前这一片水坑和软绵绵的沙丘,足下生风似的飞了过去……
彼时我觉得我满脑子只有抓紧时间,看一眼就回来,等到达到碑前再回首时才发现身后的景象,竟是连我们的车子都不见了踪影…
总之,执着地弥补下第一次没进西门豹祠看碑的遗憾…
西门豹祠本身于历代的邺城都是重要的建筑,也是信仰之地。
想当初,北齐天保年间因祈雨不应毁西门豹祠,可今日的我们却是赶上了过于大的甘霖,来此也无所求,就是想瞻仰一下西门大夫当年的光彩,然而如今所存,也唯有眼前这片宋代到当代的碑记了…
小蜗牛覆在碑上缓缓地爬行,加上雨水打湿的效果,只依稀识别出彰德府的字样。
果果追过来时,我已记录完毕,等待一会,我们便一起按原路返回…我也是这时才留意到路是这样的情况,好在陵走多了经验就多,鞋子防水还是很有用的~
2车的朋友因为一会就要去高铁站,趁我们去西门豹祠时已在对面的加油站加满了油,可没想到,我的计划还有下一站——野马岗。
因为大雨的关系,加上考虑到回程时间的问题,早先决定在野马岗一路村子中寻找的刘贵墓以及元朗等人的葬地我已基本放弃,但唯有和大人的冢,我心心念念想要去看上一眼,外加顺道的话可以看看他叔父和绍隆的墓,还有安阳曹操墓的现状…
沿着导航开到村路的尽头,前方已经是田间的断崖。房屋遮住了墓冢,为了安全,我和果果准备先下车探一下。
幸运滴是,刚刚走到田边,便看到了疑似冢茔的地方出现在房屋之后,收完的麦田被雨水打成了焦黄,衬托着茂盛的绿意,显得十分突兀。
我率先跳入田间,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多时的雨水,已经让麦秆间存了水,稍不留神便觉得水花溅起湿了裤角,好在我先见之明地在下车时把裙子卸了,不然估计又是一身泥土而返。
一手拿着雨伞,一手拿着相机,我匆匆记录着这处冢茔的情况,初以为此处便是和绍隆的葬地,只是考虑到了和士开墓与和绍隆墓的方位关系,便直接在卫星上找了差不多位置的土堆堆打了点,当时因为找不到了几年前看到过的和绍隆墓相关论文,也便忘记核对具体的村名了,等回来后才发现这里实际不是和绍隆墓,和绍隆墓还要再往南很多…而此冢是何人的尚未来得及查证。从翻找的材料来看,虽不敢肯定此处具体的墓主人,但由于附近有和士开的家族墓,以及贾宝的家族墓,所以只能暂且推测其为和家或贾家的其他成员葬地。
但不论如何,当时的我和果果,确实感觉这个处于村子和农田交界处的树丛,应该和高翻墓类似,是一处古墓,也把它当作了和绍隆的葬地下车探寻,拜祭。
奔入麦草中的我,更是无暇思索地记录下了它的样貌。
直到回到车子附近,我才发现原来不用下田,在停车的西侧竟有个小小岔路口,虽然不能通车,却可以步行通过,而且恰好能看到这个奇怪的疑似冢茔之地…
为了换个角度记录,我又踱了过去,不想行至一半泥便开始黏鞋,无法下,只得隔着树木遮挡记录后,迅速蹭干净脚下的泥土返回车上。
因无法确认真正的墓主人,此墓不再多言。
从村道上回归主路,我们继续前往了不远处的和士开墓…
我想那一刻,大家已经对我的执着无奈了……
通往和士开墓的道路因接近安阳的曹操墓,所以本身较为平整,奈何大雨影响,也是沿途积水严重…
地面的情况,车子不方便继续前行,考虑到大家对小众人物的兴趣问题,我直接对讲机说了我下去拍一张就上来,如果不想下就在车上等吧…
我和果果总是心有灵犀,她忙嘱咐我水实在太多,看不出麦田的情况,你下去拍拍别走到跟前。
于是踩着水边的草前进了一小段距离,见前路垃圾横道,水潭颇深,我便也停了下来,用相机开始拉近。
此刻我忍不住哼起了我先前给高湛写得那首歌词…
高湛主题曲MV
自古帝王家情疏
自古尧舜桀纣尽归土
何不享乐快活敌那千年福?
……
当初写下这句歌词的我,有一方面便是因为和士开那句"自古帝王,尽为灰烬,尧、舜、桀、纣,竟复何异。陛下宜及少壮,恣意作乐,纵横行之,即是一日快活敌千年。国事分付大臣,何虑不办,无为自勤苦也。"
这句话,可以说是说到了高湛的心坎儿里,也让高湛的帝王生涯与此极为相似。
或许很多人会觉得说出这样话的和士开,在《北齐书》中列于恩幸之首的他是实打实的佞臣,但在我看来,却并非如此。
其实和士开说出这句话时的背景,应该是高湛已经让位给高纬,自己坐上了太上皇之位后的天统四年左右,彼时,高湛的身体每况愈下,气喘病经常发作,和士开与高湛之间则在经年累月的相处中达到了一种非君臣的状态,并且高湛对和士开产生了强烈的依赖感。
从此话说出之后不久高湛便离世来看,和士开的此举,很大可能是出于朋友的角度让高湛把握人生的短暂时光,注意身体,赶紧把国事推给大臣们和新君来处理,自己趁着年轻再享享欢愉与幸福的太上皇生活,并非是单纯地引导帝王不务正业。而他之所以敢这么说,也是因为他过于了解熟悉这位帝王。
若从这个角度来看,和士开反而是个值得高湛珍惜的忠臣。
不知道打完忠臣后路过的多少人会拍砖,但是和士开是孝子忠臣,又重情义确实是不争的事实。
因为在握槊以及胡琵琶这类游戏上的天赋,和士开在北齐初年高湛封王之时,便是其府行参军,更是高湛趣味相投的知己。从《北齐书》中两人的对话便可以看出两人的交心程度。(尝谓王曰:"殿下非天人也,是天帝也。"王曰:"卿非世人也,是世神也。"其深相爱如此。)或许因此,高洋责其戏狎过度,将和士开徙长城。和士开是国子学生出身,去修长城显然是个要命的活,不过高湛很快替他求了情,在他掌管京畿大都督兵权时,又将和士开调回做了京畿士曹参军,可以说对和士开有再造之恩。
或许,和士开确实有其个人的魅力在,特别是口才上的魅力,总是时时打动高湛,所以从高湛对他的态度来看,也早已不拘于君臣。
在和士开遭遇母丧之时,高湛也随之悲切,除了派人诣挚友宅,昼夜扶侍外,还在成服后立马遣以犊车迎其入内,亲自握手,怆恻下泣,晓喻良久,然后诏其诸弟四人并起复本官。墓志上也提及:既而倚闾无望,列鼎空设,幽感变物,极慕通神,上命割无已之哀,中使喻伤生之病,呼门夺制,抑礼从权。
和士开是个孝子,在其母刘氏去世时便有所体现,特别是中途封孝琰对葬礼上来哭丧的人随意讽刺点评,也让这位孝子十分记仇…
也正因他的孝,我想那时的他也定然是将高湛的恩记在了心里。
所以娄太后离世之时,当高湛穿绯色袍服不改服,还登三台置酒作乐,并且将帝女所进白袍投于台下之时,只有他敢出面劝谏,请求止乐,不论是出于朋友之意,还是君臣之仪,或许更是不希望帝王在未来后悔,被世人诟病,可最终他遭来了高湛盛怒之下的鞭挞。
和士开是恩幸之臣,可是他对高湛的大部分劝谏都是设身处地在为这位帝王着想,他所敌对之人,也均非是他主动挑衅。
高湛早年患有气疾,晚年因纵欲过度,病症频发,饮酒诱发的情况也非常多。和士开每每劝谏,高湛总是不从。等到气疾发作,高湛又欲饮酒时,和士开泪下歔欷不能言。这一举动也着实感染了高湛,称:"卿此是不言之谏。"因不复饮,直到帝女下嫁才再次饮酒。
和士开的忠孝,曾令我尤为动容,尽管他列于恩幸之列,却比之北齐后期的恩幸之臣要实在许多。庙堂之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立场不同,所见不同,但初衷既是为了帝王着想,又怎能直接归为谄媚之人呢?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一直以来都有些欣赏和士开,但如此有血有肉的人物,不仅仅懂得审时度势,有着不计前嫌的度量,更有着实际的才华。若非高湛最终使得北齐一路下坡,他也许也不会是以这样的方式留名史册…
水雾氤氲,没有打伞的我站在天地之间,感受着风刮来的雨星,迷离了双眼,哼着歌的我,似乎越来越同情起这位和大人…
入眼的麦秆之黄被水色洗礼后有些刺眼,残冢上草木之绿灰蒙蒙的很是暗沉。
从卫星图上看,此冢封土大致是一个直径37米的圆形。
而其西北不到1000米的地方,便是安阳曹操墓所在的西高穴村。
作为曹操墓如此之近的邻居,这一点我是着实没想到。野马岗是北朝时期的一个重要地名,早在高欢与尔朱氏韩陵之战前后,便被提及过,后北魏的后废帝元朗死后在永熙二年,葬于邺西南野马岗。
结合现在的卫星图,以及和士开墓在野马岗东北来看,野马岗本身位于邺城的西南方向,而和士开墓西南恰好有明显的地势升高,想来,邵家屯村在内的这一片,都是当初邺城附近野马岗的范围。
按《文化安丰》书中记载,和士开的墓志出土于安丰乡邵家屯村西,东高穴村南的和士开墓内,此志有盖,上书篆文“齐故丞相淮阳王和公墓志”,该志青石质地,长73厘米,宽75厘米,厚13厘米,志文隶书,共36行,满行38字,共1340字,残缺6字。从图片来看,残缺的刚好是人名,但根据后面的志文内容,墓志当时和士开无疑。
初见此志时,觉得和大人虽然最终在权力的争斗里身死,但归于死时琅琊王没能成功篡位,仰赖他的高纬和爱着他的胡太后对他的死也是悲痛欲绝,所以死后的殊礼不少是第一,连墓志都已经把他夸成了北齐的一大栋梁之才,也真的是幸运了。
对照书中拓片(蓝色部分),与《北齐书》(橙色括弧部分)中的内容,这方墓志很容易还原一个与众不同的和士开,同样的事件,在墓志的描述里毫无不妥之处,只让人遗憾这位大功臣的离世,可在《北齐书》里却少不了几番权力的较量…
志文曰:
(公讳士开,字彦)通,清都临漳人也。分峭崿于金山,旅长澜于溟海,为宗代野,称长燕,方五世。祖魏尚书令,道高辩峻,昭暎图史,世载不殒,贵仕高名。考司空文贞公,风范嶷然,冠冕列位,己著先贤之首,又处名臣之宗。王枕藉家祉,弘宣世德,标伟量于僮牙,称大成于弱齿,立身树行之基,隆家赞国之术,日就月将,时成岁茂。公望表于折旋,相器形于俯仰,民誉爰集。公辟先降起家司空府行参军(天保初,世祖封长广王,辟士开开府行参军。),徙京畿士曹参军(乾明元年二月戊申,以常山王演为大丞相、都督中外诸军、录尚书事,以大司马、长广王湛为太傅、京畿大都督,以司徒段韶为大将军,以前司空、平阳王淹为太尉,以司空、平秦王归彦为司徒,彭城王浟为尚书令/后除京畿士曹参军,长广王请之也。),此则千寻起于豪末,万刃兴于一匮也。
世祖武成皇帝龙视深居,未抚飞跃之运,风德幽峙,方待高鸣之期,平台迥立,层閤洞启。一见奇士,酒脯为好,及六騛代马,五让汉庭,负扆詺爵,小大咸序,除散骑侍郎,兼主衣都统,加宁远将军,进给事黄门侍郎,食北绛郡幹,加中坚将军,赐爵真定县子,仍兼散骑常侍。俄而即真,进封开国伯,邑三百户,加平西将军。王逸调英风,形于造次,望清任职,动日能官,龙光所萃,倾注朝市,转秘书监,假仪同三司,寻正仪同,拜侍中、开府,迁太常卿,兼侍中,加翊军将军,食汲郡幹。㧾延阁而迅起,仪鼎足以超步,裁奏制之机,司礼乐之本,既而倚闾无望,列鼎空设,幽感变物,极慕通神,上命割无已之哀,中使喻伤生之病,呼门夺制,抑礼从权。诏复前任,转中书监,仍兼侍中,迁尚书右仆射(天统四年五年癸卯,以尚书右仆射胡长仁为左仆射,中书监和士开为右仆射),徙左仆射(天统四年冬十月辛巳,以尚书令、广宁王孝珩为录尚书,左仆射胡长仁为尚书令,右仆射和士开为左仆射,中书监唐邕为右仆射。),别封永丰县开国侯,邑八百户。入㧾纶言,外绾政术,自非能高,润色器尽,机鉴体极,弘通才,苞经始,何以绸缪出内,叶赞王猷,自我居之。
帝图惟穆,逮宫车晚驾,衣冠空感,世故时新,无违一德,除使持节,都督兖州诸军事,兖州刺史(天统四年十二月辛未,太上皇帝崩/世祖崩,葬后数日,叡与冯翊王润、安德王延宗……并入奏太后,因出士开为兖州刺史。),不行(天统五年二月,杀太尉、赵郡王叡)。仍拜侍中,尚书左仆射,食汲郡幹。又转食常山郡幹,仪同开府侯如故。又授中领军,加征西将军。王一当羽翮,二应牙爪,知无不为,非待名器,匪石为心,固辞端执,复外之至,天下高之。秉喆居宗,盛衰所系,申以复命,爵冠吴张,兼统机衡,用谐治本,封淮阳王(武平元年),邑八千户。授尚书令(武平元年秋七月甲寅,以尚书令、兰陵王长恭为录尚书事,中领军和士开为尚书令。)、将军、开府、领军,食幹、侯并如故。又加骠骑将军,寻除骠骑大将军、领军将军,录尚书事(武平二年二月壬寅,以录尚书事、兰陵王长恭为太尉,并省录尚书事赵彦深为司空,尚书令和士开录尚书事,左仆射徐之才为尚书令,右仆射唐邕为左仆射,吏部尚书冯子琮为右仆射。)。王云徵星贶,爰启异人,高大之量,
与时而远,汝南月旦,讵裁俊逸,太原品第,未尽英才,采编仕籍,独缨官次,跬步而去,风调秀上,五十九非,协贤者之致,一日千里,骋王佐之力,属兴圣之期,当任贤之会,分途抗轭,引重争驱。王历试而往,効成名立,入图政事,出喻公卿,居腹心之切,厕甍幹之重,及皇明嗣历,丧代之初,翼亮忧勤,谐奖中外,欣缉天人,宁济邦国,庶寮资其度矩,多士假其津梁,卑以自收,和而引物,尽雅俗之敬爱,极华裳之忻仰,地当宰执,务㧾机秘,殊方异軫,声投响接,虚来实及,如挹衢罇,餍心满意,若闻轩乐。加以礼贤好士,迎阁分庭,留连宴赏,贵在可贱,势位如草,得适忘怀,韵绝万殊,能加百倍,进当归之社稷,退则置在坛场,仪形群辟,为邦之镇,而天临惚恍,神听廖寂,未极忠贞之福,遽见朝野之悲,以武平二年七月二十五日薨于位(武平二年秋七月庚午,太保、琅邪王俨矫诏杀录尚书事和土开于南台。),春秋卌有八。
天子辍县罢膳,永悼于怀,褒贤笃,终礼超,恒数下诏,赠使持节,都督定、冀、并、瀛、青、赵、沧、齐、徐、济十州诸军事,本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定州刺史,左丞相,太宰,司徒公,录尚书事,开国王如故。太常考行,谥曰文定,礼也。以其年岁次辛卯十月己亥朔廿二日丙申,永厝于邺城西卅里野马岗东北。
城郭徙是,人民稍非,镌美三泉,贻芳万古,其铭曰:
峘山之精,夏海之灵,门钟地祉,族秀人英,改衣传策,迈德流祯,缅邈堂构,掩郁家声,应期诞喆,协时赞世,辰象贻休,星云合契,岳歭惟杰,渊渟无际,秘铣逾清,含珠独丽,大音寡调,全璞非雕,器藏山泽,志蕴风飚,轩丘追景,耸翰腾霄,从家闻国,自府登朝,龙潜初九,曳裾而至,龟启大横,命官惟次,夙事青琐,恪居丹地,金毳交临,河山㧾致,司文峻阁,仪并握能,长釰斯卫,崇阁云开,犀轩表德,凤洺橅才,端衡俄践,麾传仍来,爰辍驷壮,实董中候,爵出公侯,任居赞奏,令由忠显,禄随言授,为国之桢,寔朝之秀,功宣亮采,绩迈经纶,迥方三杰,高跨五臣,折风坠羽,躍水摧鳞,悼起轩帷,哀缠缙绅,堦毁宿欑,庭喧晓铎,备物空委,荒原不作,置陇模山,留形书阁,圆石斯纪,幽泉永记。
权力场上的争斗向来残酷,可是能在北齐的多次争斗里处于较为常胜状态的人并不多。和士开,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很多人对和士开的痛恨,或源于他杀害了许多忠臣,但事实上,忠奸与否,确实是帝王视角中的所见,至少在高湛和高纬的眼里,和士开才是忠于他们的存在。而和士开在权力场上的争斗,虽往往起于争权,但并非是一个巴掌你那个拍响的,他多是求得自保,也并不是每一次都要致对手于死地。那些最终身死的,要么是帝王心有余悸,要么是真正威胁到了和士开的地位,所以对比之下,谁又能说是谁的错呢?
河南王孝瑜,自幼与高湛一起长大,占着文襄帝长子的身份,若非年幼,本也是可能继承王爵的人。加之他有着头脑和能力,对高湛一路走来的诸多几乎都参与其中,并且仗着关系硬,口无遮拦地让皇帝不要亲近和士开和赵郡王,往好了说是劝帝王见贤思齐,注重皇家礼节,往坏了说又怎不是揭了皇家秘闻,怎会没有争宠的成份在呢?如果没有和士开,他或许永远会是高湛最信任的知己吧…
河间王孝琬,或许因为长子嫡孙,又是前朝皇室血脉,天生自带傲娇,纵使不得罪和士开和祖珽,也早便是高湛的心头刺儿了,而且依照孝琬的性格,确实有些太像他爹,做人不够低调,又怎么能让人不惦记。
还有赵郡王高叡,本身宗室懿亲,威望甚重,高湛刚死就带头开始逼宫,还属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类型,谁知道和士开真离京后会不会演变成高演的节奏呢?胡太后当时说太上皇在时你们不说,现在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确实是一句真心话…
而当你站在高湛和高纬的角度来想想北齐这些年的皇位是怎么变的时候,就会理解他们为什么宁可信任和士开也不信任自己的亲人了。
当高湛当初提前让位儿子奠定君臣之礼的时候,当他临死前握着和士开的手托孤的时候,估计内心里都在想着自己的弟弟,侄子和宗室老臣里会不会有人还在惦记他这个算名正言顺又不算的皇位…
而和士开没有辜负高湛的托孤,从侍疾到秘不发丧到处于劣势扭转乾坤,至少没让人抢走高纬的皇位。
不过,人无完人,列于恩幸之列的和大人也确实有很多的缺点和令人诟病的地方在,比如与胡皇后、陆令萱、魏广阳王妹等人的关系,还有为了升官调走徐之才,为了保命不让高湛改立高俨等等,都直接或间接影响着北齐的命数…在高纬的时代,他手握大权后,能力又不如祖珽,以至于北齐政体隳坏…不过这些在他的墓志里已经被悄然隐去,成了“谐奖中外,欣缉天人,宁济邦国,庶寮资其度矩,多士假其津梁,卑以自收,和而引物,尽雅俗之敬爱,极华裳之忻仰,地当宰执,务㧾机秘,殊方异軫,声投响接,虚来实及,如挹衢罇,餍心满意,若闻轩乐。加以礼贤好士,迎阁分庭,留连宴赏,贵在可贱,势位如草,得适忘怀,韵绝万殊,能加百倍,进当归之社稷,退则置在坛场,仪形群辟,为邦之镇,而天临惚恍,神听廖寂,未极忠贞之福,遽见朝野之悲……”
到底哪个才更为真实,抑或哪个都不是真实的他,真实的他只是那个忠于自己的帝王,为其马首是瞻,杀其想杀之人,保其想保之位,以报当初之恩,以全朋友之义,以尽君臣之忠。
望着眼前的荒冢,我突然觉得他与高湛的陵寝有些距离,因为属于和氏家族的葬地,并没有挨在北齐的帝陵区域。
当初在三台身死的他,是否有遗憾,有悔恨,有不干,有无颜面见帝王之感?
或许在琅琊王谋划杀他的那一刻,他都没想过他这么圆滑,这么懂得周旋,这么懂得把握时机,先下手为强,在朝堂上赢了那么多人,竟然会输给了自己最忠爱的帝王的爱子……可能还是他不够心狠吧,即使琅琊王很早就威胁到了高纬,即使琅琊王在高湛在世时就一直看他不顺眼,他一直以来也仅仅是想让他得不到皇位,让他远离武库,搬出宫苑,将他调离京师,至少在死前的那一刻,他都不曾想过杀害琅琊…
这场权力的斗争,他败了,你死我亡,他也一早便懂……
回到车子上时,我的衣服已经留下了水痕。
果果说,看到我一个人矗立在雨中望冢的背影,连伞都没打,画面太感动了,估计墓主人也是…
一个恩幸之臣,被我唠叨出这么多的辛酸与无奈,还为了校对墓志内容把拓片图读了快10遍,我也是服了自己,可能这就是和大人的魅力吧……
记得祖珽说:“君之宠幸,振古无二”,待宫车晚驾之后,虽然祖珽的提前禅位之计没有达到预期效果,但和大人的荣宠之极,到死后还要连累那些陪着琅琊造反的人给他陪葬…能把佞臣做到这份上,和大人当真算得上是振古无二…
在车上稍作收拾,因为一路之隔的曹操墓,大家突然都来了兴致,拜别和大人,再拜曹司空~
和士开墓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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